2.27.2010

《艋舺》

大概太過於習慣台灣新電影那種細緻寫實的風格,電影《艋舺》讓我陷入迷惘的鄉愁,是我對故鄉記憶模糊還是從來就認識不清,背景是我住了十幾二十年的台北,可是到底那裡有那種賣烤雞腿的路邊攤啊!

我知道自己是太据泥於細節了,於是在畫面流轉間不停被打散注意力,那隻放在便當裡一起蒸的湯匙和雞腿爭執讓我覺得年代應該是更早一點,那個疑似裝了LED閃閃發光的溜溜球又讓我覺得應該要更晚一點。如果說這些設定是為戲劇效果大概還說得過去,這是個有背景年代設定的幻想據點,廟口的那些露天彈子台和每天都有的撈金魚,我知道是不能太認真看待的。

然而我還是會在意故事設定,以庶民生猛力道為賣點的電影,所有的故事和笑點大概都是圍繞「這才是正港台灣黑道,俗擱有力」這句話產生的。又回到年代背景,我很懷疑一九八六年會有人這樣說,「台」做為賣點,背後指向的意義或褒或貶,都是這幾年才有的事。製作以「台」做為娛樂商機趕上認同混淆語意不清的大眾潮流無可厚非,直接把整句話赤裸裸放在電影裡講出來除了年代錯亂,我還有種被教訓的感覺,「懂嗎?就是這樣俗擱有力才是美!」不過除卻被教訓以外,導演企圖創造的類型化打鬥,「就是那一邊亂打一邊嘴裡xxx罵個不停 掏心掏肺沒有明天式的打法」,的確熱鬧非凡成功上場了。

我必須承認,我不喜歡這樣包裝取向的台灣電影完全是基於個人脆弱的鄉愁,把某一類型的生活(我能確定那不是一種幻想的類型嗎?)演繹成全民美學,當我在其中找不到共同回憶時,在應有的笑點我只被劇情逗笑而發不出會心莞爾一笑時,我就成了真正的異鄉人了。

當然,要以電影來連結太平洋兩岸間的距離是太沈重了,我想我是還不習慣這樣娛樂取向的台灣電影。

又,關於成功的國片行銷操作,這裡有不錯的介紹。

2.14.2010

歸零

綠色蜂鳥來訪我們草木並不扶疏的陽台,在冬末已經很凋零的狼尾草花邊停了幾秒又飛走了,大概是看走眼了以為有花可採。

我坐在桌的這邊,隔著落地窗看蜂鳥無聲的來去。冬天快要結束,路邊的櫻花才剛開,幾本在手邊流連好一陣子的書(和課本)都告一段落。這無事的早晨安靜異常,整理信箱,再大把大把除去閱讀器裡的未讀文章。

牛奶,Bouchon 麵包,新鮮果汁,深呼吸。一切校準歸零。

好睡好起。

2.07.2010

(500) Days of Summer

(500)Days of Summer不是一個關於夏天的故事,而是一段對Summer這個女孩的愛情故事,這個愛情故事還有點不太美好。

故事的內容很平常,愛情故事來來往往也就是他愛我他不愛我,他愛我他愛我不夠多,就是這麼一個相戀又失去的故事。故事裁切的方法比較特別,線性的電影行進於時間軸的跳躍間,一個篇章一個篇章不按時序地揭開五百天中的某天和某天。

其實我覺得導演有點混,長篇故事要說得好很難,切短了聚焦容易一點,至於起承轉合就讓觀眾自己在腦裡拼湊。說不定拼湊是有點趣味性,但篇章切得太短,看故事的情緒一直被廣告板一樣的序幕某某天打斷。

我想起一九九六年李奧那多主演的新版羅密歐與茱莉葉,轟動一時的電影,以MV手法快速切換的鏡頭展現新時代的節奏,那麼(500)這片幾乎就像是以blog頁面組成電影了。一次一頁,不會長到讓人失去耐性(其實短到還言猶未盡),各自成篇,要尋找脈絡的話,還煩請各自點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