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9.2010

台北

進到台北城那天,我在捷運台北車站裡從淡水線轉搭板南線,接近下班時間,我發現自己在交錯洶湧的人潮間無法前進,被人潮推離電扶梯越繞越大圈。我很沮喪地想,我真的喪失城市住民的能力了。

到了信義區,又出現了不認得的新百貨公司,我沿著天橋一路從捷運站走到威秀(我心裡還是一直要叫它華納),夜裡微雨,潤濕光澤中成排的車燈很符合我心中的鄉愁影像,拿起相機往天橋下隨手拍了一張,回過身來好幾個人也探身向下,大概以為有什麼新聞好湊熱鬧吧。我尋找的卻正好不是新而是舊,不是第一次走,大約也不是最後一次,還能這樣反復地走,我有一種多餘的離鄉惆悵,我很想註記那些稍縱即逝的時刻,或許即稱之為回憶。

11.13.2010

回家的路

已經不記得是第幾次在接近凌晨時,看著機場免稅店一家一家拉上玻璃門關店,這個時候只剩兩班飛往亞洲的班機,大多的候機室都只寥落坐了幾個想逃離人群的旅人,在無耐等候中圖一點個人的空間。

明晃晃兩排關著的免稅店成了巨大的無人櫥窗,可望而不可及的精品,一落落促銷中的化妝品保養品,加州美酒,還有沒賣完的名產酸麵包都在玻璃另一面安靜陳列。沒有每單位面積最高銷售額的商店,沒有讓人放鬆心情打發時間的運動酒吧,沒有解癮的外賣咖啡,只剩下宿命般的等待,深夜裡的機場散發一種即將打烊的疲憊。

11.07.2010

週記

11/1 星期一,Giants 四比一明快地贏了 World Series,加班中偷空去看了最後兩球,大鬍子Wilson的最後一個三振出演,我幾乎可以聽見整個舊金山的歡呼。

11/2 星期二,期中選舉,老州長 Jerry Brown 又回來了,兩個女性前CEO 在加州都沒受青睞。

11/3 星期三,Giants 搬師回朝,盛大遊行,在人群中我只看到纜車車頂上的名牌,什麼球員都看不到。據說Lakers 遊行球員都是在雙層巴士的露天車頂,果然常贏的比較有經驗。Giants 離上一次勝利已經超過五十年了,懷舊得很都坐街區纜車。

11/5 星期五,槍斃俯臥在地無反抗能力Oscar Grant(黑人)的Bart員警(白人)刑期確定,兩年刑期,羈押了一年,只剩一年。種族問題真的不是天真以為活在二十一世紀就沒有的。

同時交了兩套圖,多事的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