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2010

我的島國 之二

「災難是無法比較的,對每個受苦的人,他的災難都是最大的。」

-- 齊邦媛 《巨流河》


我經常想起島嶼上的爭執和種種我無可忍受的政客言語,我常常想用瓊瑤劇裡那種使勁搖晃對方肩膀的方式問到底為什麼。

玩謔部落格 Stuff White People Like 第十八篇:Awareness,覺知(革命時的用語該是覺醒)。笑謔白人相信世上的問題可以藉由「覺知」解決。只要喚醒大眾的知覺,問題就會神奇地消失,而喚醒大眾知覺這個行為,一方面幫助解決問題,一方面避免實際解決問題,更避開了所有可能的批評,畢竟覺知本身是無從批評的。

不過我想我們甚至還沒有到解決問題那裡,或是我就是還幼稚地停留在想要認知問題的程度。我有可能理解其它共同生活在島上的人的痛苦嗎?我能尋出自己的身世嗎?

如果我生在文革裡,有多少機率我可以不成為紅衛兵?信仰超越基本的人性的時候,就是一切恐怖的開端。相信進步革命而批鬥父母的,相信種族優越而屠殺其它人種的,相信國家大義而侵害個人權益的。

那些相信心中的義理大於其它不得不為的小惡的,總讓我不寒而慄,那把橫量小惡的尺可以多歪。

而島嶼卻恐怕一時還無法從光輝的義理間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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