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2.2012

北緯四十八點五度

陽光這麼炙熱,和一片北國風景的針葉林卻也沒有違和感,好像晚上十點才太陽西沈的夏日本來就該這麼炎熱的。已經吃過s準備的豐盛早餐(原來素的也可以這麼豐盛啊),海灘走了一回,在車邊批評了一番好大喜功的台中(市長)建築夢,渡輪還沒有來。除了很曬,還不太有等待的焦躁,反而這樣互相陪伴著,散漫的等待,讓人有時光倒流的彷彿,彷彿回到那個還有很多時間可以浪費的日子。

終於上了渡輪才搞清楚,另一艘船壞了,本來就忙碌的週末海上交通更難疏解,船程延後,直達船改成每個島都停,真的是慢慢晃啊晃的。也好,艷陽曬倦了正好可以午睡。

睡醒,排隊下船,再等。也無所謂,還賺到了近海低層甲板上的風,和躁音下促成的悄悄話。不遠處,有海獅(?)的身影,我們在鯨魚的家裡航行。

渡輪遲到也好,我們很有樂天精神地說,避去了午後最曬的那段時間。雖然如此,還是一定得挑有林蔭的步道走,丘陵在右手邊,汐湖在左手邊,平緩的步道適合聊天。島上風光明媚,簡直是太正面太明亮了,和我們絮絮不休的回憶、天涯移工的煩惱抱怨,和時不時的臧否時事有明顯反差。唉,也還好風光明媚,是個無論如何都讓人愉悅的背景。

很好的晚餐,漂亮的庭院(甚至有點太現代太漂亮了),普通的酒。喝酒的話還是下次去納帕一起當一日酒鬼好。

曬了幾天,明明常躲在樹影裡偷懶了,腳上還是曬出了黑白分明的鞋型,自己看了都想笑。離二十歲那麼遠了,s已經是認真有學養的學者,但願我也比那時長進一些,可是有些這麼蠢的事情原來是不會變的,留下的分明還是那時每年夏天都會曬出的鞋痕,歷歷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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